《絕句中的轉折點》應該給我們什么靈感

哲一格稔

    [序言]聽有人說，學生生活的轉折點不多，這個問題會讓學生難堪，甚至強迫他們說謊。我真的不知道哪個題目能讓所有的學生如履平地，坦訴心曲？轉折真的不多嗎？這一集，有一篇短文，《絕句中的轉折點》，不禁讓我想起了很多。北雁南飛是一個轉折點，碧水東流是一個轉折點，路轉溪橋、春風化雨是一個轉折點，怕上層樓、聽雨僧廬是一個轉折點，柳暗花明、枯木逢春、落紅狼、春江水暖……不都是轉折點嗎？也聽人說考場上的學生不注意考題，我很難想象一個高三畢業生分不清轉折、變化、挫折或奮進。那學生缺少什么呢？我想，我不想說《轉折點》是應試教育的弱點。我只用下面的作文來表明《轉折點》應該給我們什么靈感……

    父親是攝影記者，我也喜歡攝影。在我家堆積如山的攝影作品集中，有一卷題為轉折點。” 大部分作品都是父親的作品，其中兩幅是他最驕傲的―― 一個是一個小男孩轉身回首的特寫:蓬亂的頭發，臟兮兮的小臉，淚流滿面，手擦鼻涕――這是我。父親說我三歲了。那天他去郊區看望插隊的房東，帶著我，卻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房間里沒有電視，沒有玩具，沒有玩伴；兩個成年人聊得很熱，我被冷落了。我父親后來告訴我，他正在和叔叔談論鄉鎮攝影的發展，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只過了兩次生日！磨唧、哭泣、干嚎，甚至打滾，十八般武藝，都無濟于事，我只能拔腳離開！在陌生的鄉間小路上，我搖搖晃晃地奔著，現在完全不記得路邊的風景，心里的感覺，很可能只是一片空白。父親不遠不近地跟著我，以他專業攝影師的敏銳，拍下了我停下來轉身的那一刻。仔細看照片，那一刻我的表情極其微妙；裴琦的委屈透露出快樂與寧靜，淚水中透露出喜悅。父親曾鄭重解釋說：這是你從無知到理性生活的轉折點。是的，我已經忘記了當時所有的大情小節，但當我轉身回首時，似乎有一個天光開竅，卻依稀在心里。……

    另一幅是父親的獲獎作品，照片上橫寫著四個字：小平，你好――父親在國慶游行時拍了一張新聞照片。不用細說畫面，大家都很熟悉。我問父親，為什么這張照片不放在慶典、佳構或金獎里，也不放在名字更輝煌的小冊子里？爸爸問，你不覺得轉折更偉大嗎？中國喊了幾千年萬歲直到小平，你好才實現歷史性的偉大轉折。從此，在中國這片土地上，萬歲不可能再用于十幾億炎黃子孫中的任何人；從此，萬歲才能真正屬于中華民族和中華民族。是的，在這四個字的背后，一個歷史人物的偉大身材清晰地矗立著，一代年輕學生涌動著時代的洪流…… 作品集中也有少量我的作品，這里也有兩幅畫―― 一張照片有點模糊，是我從電視屏幕上拍的。那一天，在沈陽五里河足球場，中國隊如果能擊敗阿曼隊，就會提前出線，實現走向世界的偉大轉折點。我提前支撐腳架，調整焦距，瞄準屏幕……只見范志毅門前搶點，獅子甩頭，把球擺渡給埋伏門前的郝海東，海東一蹴而就，球輕巧，滾進網窩。實現了歷史性的轉折點！郝董高舉手臂，做V形手勢，同伴們從四面八方跑來祝賀。我突然注意到范大將軍，也跑過來，郝范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位積怨深刻的中國足球運動員，一笑喪恩仇！五里河體育場，歡聲雷動，燈光如白天！我按下快門，捕捉這個擁抱的特寫鏡頭，這是一個象征性的鏡頭。是的，正是中國足球的和諧為中國足球創造了歷史性的轉折點……

    另一張照片特別清晰，那是我精心拍攝的特寫鏡頭。圖片顯示了這樣一個場景：橙色的燈罩半打開一把光暈的傘，燈靜靜地灑在桌子上，照亮了一堆參考資料，模擬試卷：英語閱讀、數學試卷、物理練習冊。紙張松弛展開，紅筆、藍筆、直尺、橡皮，散落點綴其間：一個物體，一種顏色；一個物體，一個身影。在這本書的積累中，一杯熱茶特別顯眼，輕盈干凈的玻璃像一柱優雅的琥珀。琥珀的光澤晶瑩剔透，但很難看穿。一縷淡淡的熱氣從它寧靜的液面飄來。熱氣仿佛在傘下盤旋，裊裊升騰，越過光線的界限，躲在無邊的夜晚。我的記憶和照片一樣清晰。那天晚上，高三繁重的課業讓我心煩意亂，胸前有陰風怒號，腦海被濁浪排空。這時，媽媽默默地遞過一杯清茶，我輕輕地喝了一口，濃郁的茶香，仿佛安靜的燈光沁滿胸膛。一杯清茶，突然潮平浪靜，月朗風輕…… 轉折點常見，感覺尷尬：一個轉折點，一個臺階；一種感覺，一層升華――如果寫在攝影作品扉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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