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欲知,莫道君行早”

“東方欲知，莫道君行早。”所以真的是因為時間不早了，所以你要過早退出我的生活？

我還記得有一天早上，我從睡夢中醒來。尋找你，你在陽臺上，在花海中對我微笑。這個片段一直固定在我的腦海里，以至于毛主席的《計算》•詠梅也忍不住笑了。你這個“他”是個八英尺高的男人！但我不知道為什么你被那些害羞的花包圍著，看起來并不突然。

你還記得那年除夕，你和我的約定嗎？你單位組織的旅行，讓你遲遲不能回來。在麥克風里，我們同意了，我一定要等你回來，絕對不能睡著。但第二天早上從睡夢中醒來，看見你又對我微笑。我怪你沒叫我。你無奈地笑著說：“打都打了，你不醒，我有什么辦法。一邊又塞給我一只大白兔。你走后，他們都不讓我吃糖。說是糖讓我發胖。但他們不知道，你給的糖，幾乎甜了我的童年。

五年級的時候，也很早，早到天邊只漏出一絲光。我被成年人迷迷糊糊地提醒，一路牽著我，走過無人的街道，走過長長的路，走到白色的建筑。沒人料到。大家都覺得太早了，太早了，總該再一起過一年了！

我茫然地看著你裹在透明的薄膜里。臉有些看不見，脖子向后仰，嘴也張著。我不知道你那一刻有多不情愿！不情愿地吐出最后一口氣！你的兒子，你的兩個女兒，還有我，我們都不在你身邊！

你看，又是這樣，沒有人通知你。一大早，我就自己走了。就在我的睡夢中，我走得不見了。

早上，我帶著一股風沖進你家門口。看著你的案子，新摘的茉莉花爆了，抬頭看著巨大的觀音像。帶著慈悲的目光，我把新摘的花全部倒進你的白酒壇，說要給你泡酒。吃了幾顆剛從葡萄架上剪下來的葡萄。從你的口袋里，掘金通常會找到大白兔，直到你厭倦了嘔吐。這些都沒了。

似乎江山一夜之間就變了。沒有人能讓你的茉莉花滿屋都是，葡萄架很快就被拆除了，甚至你住的地方也被拆除和重建了。現在房子矗立著，不再開放了。

最早的那縷陽光，躺在窗前已經看不見了。

東方欲知，莫道君行早。東方已知，默念君不在。

你是生命澆灌的一朵花，在歲月中消失了。我期待著，當我離開這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醒來時，你會在葡萄架下，茉莉花旁邊，對我微笑。

那里，總是黎明。早風中有茉莉花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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