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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學論語手抄報

2022-12-21 手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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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學論語手抄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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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學論語手抄報(三)

論語手抄報

  【冉求的故事】

  冉求這個名字我們并不陌生,前文中我們已經多次和他打過照面:他和備受夫子鼓勵的冉雍同宗;他曾力薦樊須擔當重任,在抗擊齊軍侵魯的戰斗中大獲全勝;他曾和仲由、公西赤、曾點一起,在夫子面前談論治國安邦的理想;當公西赤出使齊國時,他多次為大使的母親申請糧食補貼;當魯大夫孟武伯視察夫子的人才庫時,他和仲由、公西赤同學一起得到了孔老師的極力舉薦。現在,就讓我們正式認識一下這位在“孔門十哲”中排名第七,位列大名鼎鼎的子路之前的重量級人物。

  一、長于政事

  冉求,字子有,亦稱冉有。魯國人,和孔老師同鄉,比孔老師小二十九歲。他在《論語》中出鏡16次,是個戲份較足的角色。在學生時代,他很受老師的器重,是老師眼里的長于政事且多才多藝的優等生。《論語》中曾四次記錄了孔老師對他政治才干的肯定。

  第一次是在《公冶長》篇中。當時魯大夫孟武伯造訪孔子學院,他想招募德才兼備的賢人。可能來訪之前已經做過一些初步調研,所以他點名要了解仲由、冉求、公西赤三位同學的思想品德和政治才干。孔老師對冉有的推薦詞是“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這里,老師明確地指出冉有同學完全可以為國家管理一個擁有一千戶人家的縣城,或者去做一個擁有百輛兵車的卿大夫封地的總管。至于“不知其仁也”,并不是老師不看好他的品德,而是在老師的眼里,仁德不是輕易可以達到的的境界,所以孔老師很委婉地對孟先生說,至于冉有是否仁德我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回出現在《雍也》篇里。這次來的是季康子,他是魯國政壇的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后來在魯哀公時官居正卿,也就是宰相。和孟武伯一樣,他也事先掌握了一些表現突出的學生的基本信息,所以見到夫子后,他直截了當地地連發三問,仲由這個人,能不能夠讓他管理政事(“仲由可使從政也與”)? 端木賜(子貢)這個人,能不能夠讓他管理政事(“賜也可使政也與”)?冉求這個人,能不能夠讓他管理政事(“求也可使從政也與”)?與孟武伯的用人強調德才兼備的標準不同,季康子根本不問所用之人的思想品德,他關注的是他們的管理才干。對學生了如指掌的孔老師,非常自信地回答季康子,“由也果,于從政乎何有” ?“賜也達,于從政乎何有” ?“求也藝,于從政乎何有” ?意思是這幾個學生各有所長,他們從政何難之有?仔細揣摩孔老師連續選用三個反問句式來回答季康子的問題,似乎可以看出孔老師性情中人的那一面:對學生政治才干不加掩飾的喜悅,對季康子不講仁德之政的隱隱的不滿。這隱隱的不滿后來發展成嚴厲的批評,這實際上是他們政治理想大相徑庭的必然結果,這是后話。回到這次談話本身,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夫子對冉求的賞識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他的多才多藝,一是他的政治才干。在孔夫子看來,讓多才多藝的冉求去從政會有什么困難呢?那不是小菜一碟嗎?

  第三次是在冉求自我評價的基礎上,孔老師間接地肯定了他的政治才干。這一段記載在《論語 先進》篇“子路、曾晳、冉有、公西華侍坐”一節,我們已在公西赤一文中引述過。冉求認為如果自己去管理一個方liuxue86.com圓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可以在三年之內使那里的百姓富足。但是對于禮樂教化的問題,自己就不擅長了,必須有待君子相助(“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孔老師的點評是,哪里見得方圓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地方就不是國家呢(“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這兒話里套著話,意思是冉求說話太過謹慎,他所言之事不正是治國的大事嗎?這里,夫子不僅肯定了冉求的出語謙虛,也肯定了他可以治國安邦的政治才能。不過,細細琢磨冉求的話,我們還可以得出另一個信息,那就是這位同學好實務超過了好禮樂。

  夫子對冉求的這三次肯定,從內容上判斷很可能都發生在冉求求學孔門的學生時代,而下面這一次則是在他擔任季氏總管以后。這一次來訪者是一個叫做季子然的人,他是季氏的子弟,他已經知道仲由和冉求在季氏任職,所以他有目的地問道:“仲由和冉求可以說是大臣嗎?”(“仲由、冉求,可謂大臣與?”)夫子答曰:“我還以為你問別的人呢,原來你是問仲由和冉求啊。所謂大臣,是指那些懂得以正道侍奉君主,如果不行就寧可辭職不干的人。現在仲由和冉求,可以說是已經有了做大臣的才能了(“吾以子為異之問,曾由與求之問。所謂大臣者,以道事君,不可則止。今由與求也,可謂具臣矣”)。季子然又窮追不舍:“那他們會不會事事順從季氏呢?”(“然則從之者與?”)孔夫子毫不遲疑地答道:“像弒父弒君、以下犯上那樣大逆不道的事,他們是絕不會順從的。”(“弒父與君,亦不從也。”《論語 先進》)這里說話的雙方都心照不宣,他們都知道季康子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現在仲由和冉求在那里任職,不能不說要面臨很大的考驗。可是夫子對他們有堅定的信心,他不僅認為這兩位弟子已經具備了足夠的政治才能,也相信他們一定能夠在行政的道路上堅守住道德的底線。

  二、完人之藝

  除了贊賞冉求的政治才干,孔老師也對他的多才多藝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在《論語 憲問》篇中,記錄了“子路問成人”的故事。子路問老師,怎樣做才可以成為一個德才兼備的完人呢?孔老師說,一個人如果像臧武仲那樣明智,像孟公綽那樣不貪心,像卞莊子那樣勇敢,像冉求那樣有才藝,再用禮樂去裝點修飾,那這個人就完美無缺了。(“若臧武仲之知,公綽之不欲,卞莊子之勇,冉求之藝,文之以禮樂,亦可以為成人矣。”)這里孔老師把冉求與其他三位魯國的名人相提并論,足可見冉求在老師心里的地位。臧武仲是魯國大夫,善于預見又懂得取舍,是一個非常有智慧的人。《左傳 襄公二十三年》所記載的一件事可以佐證。那一年(公元前550年)他因不容于魯國權臣而出逃到齊國,齊莊公很器重他想送他田邑,他卻設法拒絕了,原因是他預料到莊公之位不可長久。所以孔夫子對這位先賢的明智之舉十分稱賞。孟公綽也是魯國大夫,雖然才能平平,但是廉潔自律,孔夫子很敬重他的德行。卞莊子則是一個有虎虎生機的魯大夫,他勇武過人,可以獨力縛虎。這三人的智、廉、勇合成一體已經可以打造出一個相當優秀的人了,可是夫子還覺得不夠,還得加上冉求的才藝,并且還要和禮樂融為一體,這樣才能夠全方位地打造成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完人。這個標準太高,也許夫子也覺察到了對問話的子路同學來說,要實現這個標準難度太大,可行性太小,所以他話鋒一轉,安慰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失望的學生說,現在我們要成為一個德才兼備的人到也不用如此費勁,只要做到見到財利能夠想到道義,做到國家有難甘愿獻身,做到久居貧困而不忘平日的諾言,也就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人了(“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 ”)。實際上夫子這個降格以求的標準也不低,他是針對當時的世風日下有感而發,在他眼里,見利忘義者、臨危茍生者、無誠無信者比比皆是,在當時來看,能夠超越世風之人就已經可以歸為完人之列了。在我們今天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新的歷史時期,這個標準仍然被使用著,講合法經營,講廉潔奉公,講愛國,講責任,講誠信,講公開,講透明,正是對夫子這個標準的新應用。這段關于“子路問成人”的故事,透露了夫子教育思想中的人才培養觀,他設計的人才培養模式分為上限和下限,對我們今天很有啟發意義。回到冉求這個語境之下,這一段話至少提供了三個信息,一是冉求已經具備了成為完人的才藝,一是沒有哪個同窗能夠與他的才藝媲美,另一個就是冉求在孔老師心中占有著一個很重要的地位。如果把“求也藝,于從政乎何有”(《論語 雍也》)也并處一處,我們就可以明白“藝”在孔老師眼里的重要性,它不僅是成為完人的一項指標,也是可以從政的一個依據。

  可是引得夫子如此贊賞的冉求之藝究竟所指為何,實在難以定論,孔老師從來沒有明言。對照《周禮·保氏》所言:“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 ”,我們知道藝有六種,所謂“六藝”者,乃禮、樂、射、御、書、數也。可是《論語》中除了反映冉求善于言辭,善于交友,可以率兵,可以為政之外,與這“六藝”可以連得上的就只有冉求的駕車技術了。《論語 子路》篇里曾記載過他給孔老師當司機跑長途,送老師去衛國的事。我們可以據此推測他的駕駛技術不錯,因為他可以在輕松駕車的同時,和老師自如地交談,并且談的還是比較重要的話題。(子適衛,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這里夫子所感嘆的“庶矣哉”是指衛國人口眾多。冉求是個很善于思考并對為政之道很有興趣的學生,聽到夫子的這聲感嘆,他接口就問,人多了下一步怎么辦?夫子說,要使他們富足起來。那富足之后又怎么辦呢?冉求邊駕著車邊請教著治國之道。孔老師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教書育人的機會,他很有耐心地回答前面的司機師傅,那就要辦教育,施行禮樂教化的工作了。當然,僅憑這一種駕駛技術肯定得不到孔老師那么高的贊許,冉求一定還有很多過人的才藝,只是沒有被記錄下來罷了。

  三、畫地自限

  夫子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在對冉求大加夸贊的同時,也一分為二地指出了冉求身上存在的缺點。他覺得冉求個性謹慎,做事畏縮,所以要求他“聞斯行諸”,也就是凡事聽到了就要采取行動,不要猶豫不決(“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論語 先進》)。夫子說:“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論語 子罕》),智仁勇三結合是完美人格的體現,而智、廉、勇、藝、禮樂相融合則可以達到完人的境界。這理想的人格和人生境界都離不開“勇”這個要素,所以冉求個性中缺乏果決和剛毅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因此,夫子要促使他遇事果斷,大膽向前(“求也退,故進之。”《論語 先進》)。

  在《論語 雍也》篇中,孔老師批評了冉求學道的畏難情緒。夫子之道高遠精妙,對大多數學生來說都有一種“仰之彌高,鉆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崇敬與迷茫,也都容易生出一種想學卻摸不著門路的感嘆(“雖欲從之,末由也已”《子罕》)。顏回和子貢都曾有過同感,在他們看來,老師的學說和老師的人格一樣高不可攀。自然,對于重實務甚于重禮樂的冉求來說,學習夫子之道更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他可能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也可能是對治國方略更有興趣,所以有一天他對老師說:我不是不喜歡您的道,而是我的力量有限,實在學不了(“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孔老師火眼金睛,立刻甩給冉求兩句話:“力不足者,中道而廢。今女畫。”意思是,你根本沒動步,你怎么知道你的力量不夠呢?你現在的行為是畫地自限、畫地為牢。如果拿冉求與顏回一比,那可就真是比不上了哦!夫子曾經夸說顏回好學:“吾見其進也,吾未見其止也!”(《子罕》)現在冉求如此畫地自限,受到孔老師的批評也就不足為奇了。

  同樣在《論語 雍也》篇中,孔老師還批評了冉求同學的處事無度。事情很可能發生在夫子擔任魯國大司寇期間,因為這個時候他主管司法,并代理宰相,兼管外交事務,所以公西赤可能受夫子派遣出使齊國。原文如下:子華使于齊,冉子為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釜。”請益。曰:“與之庾。”冉子與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適齊也,乘肥馬,衣輕裘。吾聞之也:君子周急不繼富。

  公西赤為國效力,冉求為同學的母親求得國家的糧食補貼,是情在理中。所以夫子聽了冉求的請求后,沒有任何猶豫就對他說:給她一釜。這“釜”(fǔ)是古代容量單位,一釜合當時的六斗四升,大約是一個人一個月的口糧。冉求覺得太少,要求再加一點,夫子說,那就再加一庾(yǔ)吧。一庾約合一釜的三分之一。冉求還是覺得不足,最后自作主張給了公西赤母親五秉(bǐng)米,也就是八百斗米!這實在有點不靠譜,所以孔老師適時地敲打了他, 告訴他公西赤此次出訪國家已經提供給了他很好的條件,他有能力照顧到家里。君子應該雪中送炭,不必錦上添花。這一次,冉求不知何故,一改往昔的謹小慎微,寧肯為這位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公西赤老弟去挨先生的教訓。

  四、鳴鼓而擊之

  以上敘述所涉及的內容基本發生在冉求的學生時代,包括在魯求學和追隨夫子周游列國兩個階段,孔夫子對他的態度也基本可以歸納為賞識二字,盡管也有批評,但并不影響對他的整體評價。可是后來發生的事卻徹底改變了夫子的看法,以致于要和他斷絕師生關系。導致這個結果的直接原因是冉求不能“事君以道”,實際上的原因是師徒二人政治理想的差距越來越大。要說清楚這個問題必須從季康子任用冉求說起。

  魯哀公3年(公元前492年)宰相季桓子病逝,臨終前他告訴嗣子季康子說,我死以后你一定會接掌魯國的政權輔佐國君;輔君之后,務必要召回孔子。(“我即死,若必相魯;相魯,必召仲尼。”《史記 孔子世家》)他說這話事出有因,當年正是因為他接受了別有用心的齊國送來的女色和音樂,使魯君疏于朝政,他自己也沉湎其中,完全聽不進孔夫子的勸諫,使夫子在無法實現自己政治主張的情況下憤然離魯,把個幾近興旺的魯國生生地耽誤了下來。現在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懷著深深的懺悔希望兒子能夠彌補自己的過失。幾天后,心事重重的季桓子離去了,兒子繼承了他的職位。辦完了父親的喪事,季康子著手實現父親的遺言。可是有一個叫公之魚的大夫出來阻攔,他認為當年魯定公任用孔子沒能善始善終而被天下恥笑,如果這一次任用孔子再不得善終,那將又將使魯國蒙羞。所以他建議召回冉求。這季康子也知道孔夫子與自己的政見多有不同,且德高望重,如果按父親的意思召回他來,自然難以領導,而以自己對冉求的了解,他的個性和資歷,指揮起他來應該順手得多,況且冉求的政治才干也是有目共睹,所以他決定采納公之魚的建議起用冉求。一個人的命運、一個國家的命運就在這樣的一瞬間,在這樣的偶然中被改變了!此時的冉求正和夫子一行周游于陳國,當特使來到時,孔夫子明白這個學生將要在魯國受到重要了(“魯人召求,非小用之,將大用之也。”《史記 孔子世家》)。子貢深知夫子對故鄉的思念,所以在和冉求依依惜別時一再叮嚀,如果在魯國受到重用,一定要把老師請回去(“即用,以孔子為招。”《史記 孔子世家》)。這一年,夫子60歲,周游列國已近5年。而冉求30歲剛出頭,他踏上了自己的人生新里程。

  回到國內,冉求開始了他在執掌魯國政權的正卿季康子手下的仕途生涯。可是我們缺乏詳細的資料來勾描他的這段經歷。只有到了公元前484年,也就是回國7年多以后,《左傳 哀公十一年》才清晰地記載了他已經官至季氏家宰。并且在這一年,還記載了他薦樊遲、率魯軍,為抗擊入侵的齊軍,立下了赫赫戰功。也就是這一次大捷為迎回老師奠定了基礎。因為大獲全勝,季康子心情大悅,他問冉求:您的指揮才能,是學的呢?還是天生的呢?(“子之于軍旅,學之乎?性之乎?”《史記 孔子世家》)忠實于老師的冉求回答說,我是從我的老師孔子那里學來的。并且告訴季康子:任用我的老師要符合名分;他的學說不論是傳播到百姓中,還是對質于鬼神前,都是沒有遺憾的。我雖然立軍功、得犒賞,封地有千社(一社,為25戶人家)之多,可是我的老師絕不會對此動心。(“用之有名;播之百姓,質諸鬼神而無憾。求之至于此道,雖累千社,夫子不利也。”《史記 孔子世家》)冉求很好地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勸說季康子別受小人的干擾迎回孔夫子。在冉求的努力下,季康子最終下定決心,派特使帶著禮品趕到了衛國。其時,夫子正在為衛國的內亂發出“鳥能擇木,木豈能擇鳥”的感嘆,所以,離衛返魯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自此,夫子終于結束了14年的漂泊生涯,以68歲高齡回到了闊別多年的故土。

  可是,師徒的團聚并沒有加深彼此的感情,相反卻產生了越來越大的政治分歧,夫子對冉求的態度也慢慢發生了變化。《論語 八佾》篇里已經可以看出夫子對冉求的不滿:季氏旅于泰山。子謂冉有曰:“女弗能救與?”對曰:“不能。”子曰:“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 這里的“旅”是指祭祀山川。周禮規定,只有天子才有資格祭祀天下的名山大川。季康子祭祀泰山,是一種越禮的行為。他感嘆說:哎呀,難道泰山之神還不如魯國人林放懂得禮嗎?它居然還接受季氏的祭祀呢!此時冉求為季氏的家臣而未能阻攔此事,夫子心有不悅,他說林放懂禮,也就是委婉地批評冉求不懂禮,或者說不堅守禮。

  禮治和德政是夫子政治理想的核心,當這些最圣潔的理想都被現實踐踏的時候,夫子的血就涌動起來了。據《國語.魯語下》記載,在魯哀公十二年(公元前483年),季康子欲“以田賦”,實行田賦制度。魯國原本是按“丘”來征收軍賦,現在季康子改為按每戶的田畝數來征收后,就大大增加了賦稅收入,這與夫子主張的“斂從其薄”背道而馳,他認為這是一種搜括百姓的“聚斂”行為,是一種暴政的表現。而弟子冉求不僅不加制止,反而參與其中,為已經富比周公的季氏增加財富,這實在使孔老師無法忍受,所以他先是要和冉求斷絕師生關系,次而鼓動門人敲著鼓去撻伐這個不義之徒(“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論語 先進》)這一次,夫子真得動了怒,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在他眼里,昔日那個多才多藝、政治才干突出曾經多次被他贊賞的年輕后生,現如今為了維護當權者的利益,為了保住自己的既有地位,已經在政治上妥協,已經與自己的政治理想大相徑庭。

  老師的憤怒使冉求變得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和老師說真話。一日退朝,他又去看望夫子。老師說為什么今天下班這么晚哪?冉求答,有政務要處理。孔老師根本不信他的話,說道:我看你只是有事務要處理罷了!如果有政務,雖不用我,我也會知道的。(“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對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雖不吾以,吾其與聞之!’”《論語 子路》)這里,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這對師徒關系已經比較緊張,雖然表面上還實行著師生之間的禮節,實際上,彼此的內心已經開始生分,那份昔日的真情再也看不到了。

  在《論語 季氏》篇中有一段關于“季氏將伐顓臾”的記載。這段文字非常精彩,是《論語》的名篇,被選入了中學語文課本。它也是夫子對冉求的最嚴厲的批評,不過這次還有個陪斬者,這也許能讓冉求的感覺稍微好一點兒。為評析方便,引全文如下:

  季氏將伐顓臾。冉有、季路見于孔子曰:“季氏將有事於顓臾。”孔子曰:“求,無乃爾是過與?夫顓臾,昔者先王以為東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為?”冉有曰:“夫子欲之;吾二臣者皆不欲也。”孔子曰:“求!周任有言曰:‘陳力就列,不能者止。’危而不持,顛而不扶,則將焉用彼相矣?且爾言過矣!虎兕出于柙,龜玉毀于櫝中,是誰之過與?”冉有曰:“今夫顓臾,固而于於費。今不取,后世必為子孫憂。”孔子曰:“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為之辭。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夫如是,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而謀動干戈于邦內,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墻之內也!”

  這里所言的“顓臾”(zhuān yú)是附屬于魯國的一個小國,季康子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想去討伐它。征討之前,冉有和子路作為季氏的家臣來將消息告訴他們的老師。老師一聽,馬上批評冉求,他說,這難道不是你的過錯嗎?孔老師知道冉求是總管,他在季氏的權力集團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所以他要點名批評這個不稱職的官員。批評完畢,孔老師闡明了三點不應該討伐顓臾的理由,第一,它是先王所封,不可伐;第二,它在邦域之中,不必伐;第三,它是社稷之臣,不當伐。三點理由環環相扣,擲地有聲。面對老師的嚴詞冉求無話可說,他只好辯解這是我們主家的想法,我倆都不主張這么做。孔老師立即反駁道:冉求!此話差也!周任說能施展其才的就擔任其位,做不到的就該辭職(“陳力就列,不能者止”)。你在其位不謀其政,所當何罪?這就好比盲人遇險你不去扶他,跌倒了你不去攙他,那還要你何用?如果那些老虎、犀牛從籠中逃出,那些珍貴的玉器在木匣子里被損壞了,不是管理者的過錯又是誰之過呢?老師的批評火力太猛,句句擊中要害,所以學生難辭其咎,只得實話實說,冉求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如今的顓臾日漸強大,又靠近季氏的采邑費城,對季氏的領地構成威脅,如果現在不消滅它,今后必將成為大患!原來老師火眼金睛,一點也沒冤枉冉求,他是知情者之一,也是策劃人之一!接著,夫子毫不留情地指責冉求,君子最討厭那些嘴上不說想得到而實際上總想找借口得到的人。這以上夫子的話里都透出鋒利,肯定句句都令兩個學生汗顏,尤其是令冉求緊張。

  不過老師畢竟是老師,批評的目的不是逞弄口才,不是把學生批倒批臭,而是為了幫助他們明辨是非。所以接下來夫子就復歸教書育人的師道,開始循循善誘起眼前這兩個被罵得暈頭轉向的學生了。他說,我聽說對于諸侯和大夫來講,他們要擔心的不是財富不足,而是分配不均;擔心的不是人少,而是社會不安定。財富平均,就無所謂貧窮;境內和平團結,就不會覺得人少;境內平安,統治就沒有傾覆的危險。如果做到了這一點,遠方的人還無意歸附,那就提倡仁義禮樂的教化來吸引他們。遠方的人已經來了,就要使他們安心地住下來。現在你們二人輔佐季氏,遠方之人不來歸服,你們也不能吸引來他們;國家四分五裂而不能夠保全它;反而打算在國境之內使用武力,我就怕季氏的憂患不在顓臾,而在我們國君的門屏之內哦!意思是你們的主子這么瞎折騰,早晚要被魯君收拾。因為魯哀公名義上在位,實際上國家的政權被季康子把持著,這樣的越位行為早晚會引起內亂而顛覆季氏現有的權位。那到頭來,季氏想討伐顓臾擴大地盤,以削弱魯君的實力、最終篡奪魯國的政權的做法就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好戲了。孔老師這種高度的政治敏感和高超的政治見地,一定給那兩個學生上了生動又深刻的一課。冉求一定大夢初醒,他肯定沒有夫子這樣的洞察力,可以看清季康子討伐顓臾背后的深層用意。對于夫子來說,冉求即使走得再遠,也絕不會做出弒父弒君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所以上半段的批評是嚴厲的,但是這后半段就散盡了硝煙,還原了師徒的角色。

  盡管我們知道在夫子與冉求之間,因為政治理想的差異已經使他們無法回到從前那種情感狀態,可是就憑著他們之間曾經的那份真情,無論是誰,也不愿看到對方處于人生的窘境。在他們心靈的深處,一定還留存著他們自己才能夠體會到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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