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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原本想發作,以泄當年的仇恨,卻看到滿滿兩大盒銀子

2022-12-20 作文

孔乙己被丁舉人打折后,很少露面。連日下來,除了傷痛和饑餓陪伴著他,連鬼都不上門,整個魯鎮像是徹底淡忘了這個落魄書生。傷口疼得直鉆心,難以入睡;餓得餓,眼睛昏花。但他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咸亨酒店的老酒,一定是“只有杜康”罷了。一想到酒,就忘苦,忘記饑餓,忘記羞辱……

有一天,他酒癮發作,想去咸亨酒店喝老酒。他像枯竹一樣搖著手摸著長衫口袋,摸著口袋的每一個角落。沒有!口袋里空無一人。他頹然嘆了口氣,一雙渾濁的老眼睛盯著市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了!他想到了重操舊業——偷。當他第一次想到偷竊時,他忍不住發抖。但空空如洗的肚子,尤其是撩人的酒癮,卻一再提醒他。但他不得不咬緊牙關,雙手走到嘈雜的市場,四處走動,尋找目標。他不敢從幾個目標開始。看著別人,要么五大三粗,要么像丁舉人一樣有錢有勢,他心里直發恐懼。突然,一陣乞討聲在耳邊響起:“親愛的叔叔們,阿姨們,大哥們,好吧,可憐我這個老瞎子!”轉眼間,人群中乞丐在人群中總是穿梭如織的行人乞討。孔乙己突然來了精神,想把人群拉開,從人群中鉆進去。有人轉身一看,看見是蓬頭垢面的孔乙己,尤其是看到他化膿潰爛的腿,便撇嘴走開。其他人見孔乙己,當面取笑孔乙己:“孔乙己,你現在用這三條腿走路,穩健瀟灑,哈哈哈!”“孔乙己,也許那本書真的可以當飯吃,那東西有什么味道?”“你不是說書里有金屋,書里有顏如玉嗎?你的金屋呢?你的顏如玉呢?”“你不是說一切都是劣質的。只有讀書高嗎?你在哪里?”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笑聲,如鴨鳴,如牛嗚。孔乙己先是臉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然后臉色如土灰。他絕望地閉上眼睛,一行渾濁的老淚從眼眶里溢出,滑落在溝壑縱橫的臉頰上。人群就這樣在笑聲中走散了。這樣,也幫助了他,幫助了他。原來,這孔乙己,他說的是神不知,鬼不覺偷,至于當著別人的面去強拿,他就是被殺也不干。這時,他悄悄地蠕動著身體,徑直爬向盲乞丐……近了,近了,他看得很清楚,盲乞丐的討飯碗里散落著稀稀落落的四文銅錢。他悄悄地拿走了盲乞丐破碗里的四文銅錢,然后在人群中消失了,沒有改變顏色和心跳……大約半小時后,他來到了昔日常顧的咸亨酒店,照例要了一碗酒,一碟茴香豆,慢慢地品味起來。說實話,他已經很久了“粒米未進,滴酒未沾”了。但他不知道自己喝的是別世酒。

酒癮過足后,他慢慢地用手走了回來。回到破舊的窩棚里,他讓自己的身體仰面八叉地躺在用兩張破板凳支撐的木床上,細細品味著酒的余香。過了一會兒,他就睡著了。他夢見自己穿著華麗嶄新的二品官服,兩邊站著奴仆差役,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孔乙己滿臉春風,面目生輝……回想起咸亨酒店雅間長衫的顧客們,他們不由自主地學會了他們悠閑的品味。忽聽門仆來報:“孔老爺,丁舉人來拜訪。”只聽孔乙己懶洋洋地問:“哪個丁舉人?”門仆一頂一頂地走上前來,附在孔乙己耳邊低語:“還有哪個?就是以前欺負你的那個。”提起丁某,孔乙己不禁心里隱隱作痛,怒火中燒。“這個混蛋,他在哪里?……”就在發作的時候,丁舉人卻徑向他走來,滿臉笑容,又拱手又鞠躬,朗聲道:“恭喜孔老爺高中,也希望你老高舉起你的手,大人不計小人過。……”指著下人抬進來的滿滿兩大箱白花銀,喃喃地說:“微薄心意,不尊重,望乞笑納!”孔乙己原本想發作,以泄當年的仇恨,卻看到滿滿兩大盒銀子,當年的仇恨,舊的怨恨都跑到了九霄云外,庚立刻露出了笑容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魯鎮的鄰居們發現孔乙己已經很冷了。他躺在破木床上,臉上掛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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