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18年沒有看到我家鄉山上的映山紅花了

我已經18年沒有看到我家鄉山上的映山紅花了。偶爾，千里之外的地方口音從電話里傳來。只有父母蒼老沉悶的嘆息和兄弟姐妹的簡短聲音。我不敢問早春正月開花的映山紅是否依然燦爛。

我的家鄉位于大理點蒼山對面，海拔2000多米。家鄉的山雖然不高，但卻遠遠落在蒼山上，海拔4100多米，一年四季積雪。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坐在故居的大廳里做飯或者在業余時間烤火，看著大理蒼山四季變幻莫測的風景。夏秋兩季的雪從山頂到山腰。在陽光明媚的日子里，云經常升起在連綿挺拔的蒼山山峰之間。尖頂高聳的山峰就像一頭戴素帽的纖腰美女穿過薄霧，但太遠了，我看不見他們在忙什么。冬春時節，蒼山十九峰銀妝素裹在陡峭的蒼山里。我從故居的火池邊看大理蒼山，就像一排巨大的白蠟燭站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我不知道是哪個大力士豎起的；我記得我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個叫“天佑”語文老師教我讀一篇寫雪景的古文，包括“明燭天南”的詩句，當時我想:恐怕老師去過我家，像我一樣坐在大廳里，烤著暖暖的柴火，遠遠地看著冬春蒼山雪景，所以他教我讀作文。

故園的山川之間，連綿起伏的綠色山峰，每逢農歷正月，滿山遍野的紅山大樹杜鵑花盛開，染紅了山野，仿佛燃燒的薄霧彌漫在森林的奇峰中，至少有千點紅在萬綠叢中。因此，村民們稱之為映山紅。映山紅花樹的身體長出同樣彎曲的樹枝，橢圓形的綠葉覆蓋著樹枝，灰色、柔軟、纖細的外層樹皮，像一層一層粘貼的紙屑，仿佛使用了粘稠的樹脂，用手輕輕撫摸起來。束狀紅花，每朵都像一個紅色的小喇叭，五瓣鑲嵌，幾十朵聚在一起更紅更妖嬈。

當我經常回憶起書包上學的孩子們時，我在周末和寒假放牧，把一大群豬、牛、羊趕進了山里；冬末早春缺少綠草，牛羊吃不飽枯草芽，多吃綠葉；上山的小豬喜歡去年秋天掉下來的栗子果實。映山紅花樹與栗樹混合生長的植物群落，一種白蟲寄生在腐葉中，是笨豬的肉食，笨豬吃一小口，把森林里的腐層拱得像耕地一樣柔軟，不用鋤頭，種上包谷也許能長好。經豬嘴“耕耘”來年林地將開出更艷麗的紅花。豬牛羊都有“活”忙的時候，我和朋友信手折了一根中空的枯草桿，或者空心的“烏鴉木梳菜”干花桿，選一棵你覺得最紅最誘人的映山紅花樹，爬上彎彎曲曲的樹梢，藏在紅花綠葉之間，深吸一口襲人的花氣，然后拖到胸前，每朵花都有一朵“蜜池”，將空心草桿插入其中，用嘴輕輕吸食，一種清涼淡甜，爽透心骨。那種宜人的甜蜜，沒有甜糖能達到。那種宜人的甜蜜，沒有甜糖能達到。有時候花枝會因為吃花蜜而折斷，落在樹下的花也不會浪費。在少有綠草的季節，牛羊會摘掉落在地上的映山紅花。我真的很羨慕有翅膀的鳥。當我想到哪根樹枝吃蜂蜜時，我只需要展開翅膀，輕輕地落在花上。我不需要找吸管。我生來就是為了方便吸蜜而長喙的。他們呼喚朋友，在花叢中飛翔。

因為吃花蜜，媽媽經常訓誡:不要吃映山紅花蜜，花上有膩蟲，鼻子會被膩蟲吃壞。當時窮得沒糖吃，很誹謗，總是聽不進媽媽的勸誡。一有機會，我就不可避免地吸一次花蜜，但我的鼻子還沒有被膩蟲吃壞。

在高山映山紅花叢中的童年，看青山風起云涌，讓草堂外花開花落。看著早春的陽光，紅絲牽著綠樹，映山紅花久久不謝不謝，我常想山外的城市人能看到映山紅花嗎？我曾經問我父親：你在南昭讀書，城里可以種映山紅嗎？父親說：“映山紅花遲遲不能上花壇”，城市是看不見的。不明白“來遲”這是什么意思？年輕的時候，我只知道每年從正月到臘月，四季的春天也從正月開始。溫暖的春天，百花爭艷。花期三個多月的映山紅樹，在寒冷的初春正月盛開，想來得早。長大后才知道映山紅花是杜鵑科常綠植物，只適合在高海拔山區生長。雖然早期的映山紅花是獨一無二的，但它們并不孤獨。他們的同伴在肥沃的溝壑、陡峭的懸崖和貧瘠的山頂上；長毛松和麻栗樹，這些耐寒抗旱植物可以生存的山脈，映山紅也郁郁蔥蔥；為蕭瑟的冬末初春增添一點綠色活力。滿山的紅花和裝飾家鄉的美麗山川，染透了游子們的心底！有多少平凡帥氣的生活也悄然添秀于萬里河山，卻無意爭春夸耀于方寸花壇的映山紅！

我就像蒼山頂上升起的云。我被生命的季風吹走了，漂泊了數千英里。我不知道老師天佑是否真的天佑安全？我看不到撫養我的父親和老人。聽教誨。難忘的山上映著紅花。我真的很想再吸一次天然醇厚的花蜜！嘿，讓我們放一顆懷舊的流浪者心，帶著彩云回到家鄉的風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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