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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的散文精選

2022-12-20 作文

  豁然開朗

  豐子愷

  你若愛,生活哪里都可愛。你若恨,生活哪里都可恨。

  你若感恩,處處可感恩。你若成長,事事可成長。

  不是世界選擇了你,是你選擇了這個世界。

  既然無處可躲,不如傻樂。

  既然無處可逃,不如喜悅。

  既然沒有凈土,不如靜心。

  既然沒有如愿,不如釋然。

  冰心的閑情

  弟弟從我頭上,拔下發針來,很小心的挑開了一本新寄來的月刊。看完了目錄,便反卷起來,握在手里笑說:“瑩哥,你真是太沉默了,一年無有消息。”

  我凝思地,微微答以一笑。

  是的,太沉默了!然而我不能,也不肯忙中偷閑;不自然地,造作地,以應酬為目的地,寫些東西。病的神慈悲我,竟賜予我以最清閑最幽靜的七天。除了一天幾次吃藥的時間,是苦的以外,我覺得沒有一時,不沉浸在輕微的愉快之中。——庭院無聲。枕簟生涼。溫暖的陽光,穿過葦簾,照在淡黃色的壁上。濃密的樹影,在微風中徐徐動搖。窗外不時的有好鳥飛鳴。這時世上一切,都已拋棄隔絕,一室便是宇宙,花影樹聲,都含妙理。是一年來最難得的光陰呵,可惜只有七天!黃昏時,弟弟歸來,音樂聲起,靜境便砉然破了。一塊暗綠色的綢子,蒙在燈上,屋里一切都是幽涼的,好似悲劇的一幕。鏡中照見自己玲瓏的白衣,竟悄然的覺得空靈神秘。當屋隅的四弦琴,顫動著,生澀的,徐徐奏起。兩個歌喉,由不同的調子,漸漸合一。由悠揚,而宛轉;由高吭,而沉緩的時候,怔忡的我,竟感到了無限的悵惘與不寧。小孩子們真可愛,在我睡夢中,偷偷的來了,放下幾束花,又走了。小弟弟拿來插在瓶里,也在我睡夢中,偷偷的放在床邊幾上。——開眼瞥見了,黃的和白的,不知名的小花,襯著淡綠的短瓶。……原是不很香的,而每朵花里,都包含著天真的友情。

  終日休息著,睡和醒的時間界限,便分得不清。有時在中夜,覺得精神很圓滿。——聽得疾雷雜以疏雨,每次電光穿入,將窗臺上的金鐘花,輕淡清澈的映在窗簾上,又急速的隱抹了去。而余影極分明的,印在我的腦膜上。我看見“自然”的淡墨畫,這是第一次。

  得了許可,黃昏時便出來疏散。輕涼襲人。遲緩的步履之間,自覺很弱,而弱中隱含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愉快。這情景恰如小時在海舟上,——我完全不記得了,是母親告訴我的,——眾人都暈臥,我獨不理會,顛頓的自己走上艙面,去看海。凝注之頃,不時的覺得身子一轉,已跌坐在甲板上,以為很新鮮,很有趣。每坐下一次,便喜笑個不住,笑完再起來,希望再跌倒。忽忽又是十余年了,不想以弱點為愉樂的心情,至今不改。

  一個朋友寫信來慰問我,說:“東波云‘因病得閑殊不惡’,我亦生平善病者,故知能閑真是大工夫,大學問。……如能于養神之外,偶閱《維摩經》尤妙,以天女能道盡眾生之病,斷無不能自己其病也!恐擾清神,余不敢及。”因病得閑,是第一慊心事,但佛經卻沒有看。

  一九二二年六月十二日

  冰心的圖畫 

  信步走下山門去,何曾想尋幽訪勝?轉過山坳來,一片青草地,參天的樹影無際。樹后彎彎的石橋,橋后兩個俯蹲在殘照里的獅子。

  回過頭來,只一道的斷瓦頹垣,剝落的紅門,卻深深掩閉。原來是故家陵闕!何用來感慨興亡,且印下一幅圖畫。半山里,憑高下視,千百的燕子,繞著殿兒飛。城垛般的圍墻,白石的甬道,黃綠琉璃瓦的門樓,玲瓏剔透。樓前是山上的晚霞鮮紅,樓后是天邊的平原村樹,深藍濃紫。

  暮靄里,融合在一起。難道是玉宇瓊樓?難道是瑤宮貝闕?何用來搜索詩腸,且印下一幅圖畫。

  低頭走著,—首詩的斷句,忽然浮上腦海來。“四月江南無矮樹,人家都在綠陰中。”何用苦憶是誰的著作,何用苦憶這詩的全文。只此已描畫盡了山下的人家!

  賈平凹的在米脂

  走頭頭的騾子三盞盞的燈,

  掛上那鈴兒哇哇的聲

  白脖子的哈巴朝南咬,

  趕牲靈的人兒過來了;

  你是我的哥哥你招一招手,

  你不是我的哥哥你走你的路。

  在米脂縣南的杏子村里,黎明的時候,我去河里洗臉,聽到有人唱這支小調。一時間,山谷空洞起來,什么聲音也不再響動;河水柔柔的更可愛了,如何不能掬得在手;山也不見了分明,生了煙霧,淡淡的化去了,只留下那一拋山脊的弧線。我廠在石頭上,醉眼暖俄,看殘星在水里點點,明滅長短的光波。我不知這是誰唱的。三年前,我聽過這首小調的唱片,但那是說京腔的人唱的,畢竟是大洋了;后來又在西安大劇院聽人唱過,又覺得舒揚有余,神韻不足。如今在這么一個邊遠的山村,一個欲明未明的清晨,唱起來了,在它適應的空間里,味兒有了,韻兒有了。

  歌唱的,是一位村姑。在上岸的柳樹根下,她背向而坐;伸手去折一枝柳梢,一片柳葉落在水里,打個旋兒,悠悠地漂下去了。

  這是極俏的人,一頭淡黃的頭發披著,風動便飄忽起來,浮動得似水中的云影,輕而細膩,倏忽要離頭而去。耳朵一半埋在發里,一半白得像出了烏云的月亮。她微微地斜著身子,微微地低了頭,肩削削的,后背渾圓,一件藍布衫于,窕窕地顯著腰段。她神態溫柔、甜美,我不敢弄出一點響動,一任兒小曲攝了魂去。

  這是一首古老的小調,描繪的是一個迷人的童話。可以想象到,有那么一個村子,是陜北極普遍的村子。村后是山,沒有一塊石頭,渾圓得像一個饅頭,山上有一二株柳,也是渾圓的,是一個綠絨球。山坡下是一孔一孔窯洞,窯里放著油得光亮的門箱,窯窗上貼著花鳥剪紙,窯門上吊著印花布簾,學兒在崖畔上啃草,雞兒在場捻上覓食。從門前小路上下去,一拐一拐,到了河里,河水很清,里邊有印著絲紋的石子,有銀鱗的小魚,還有蝌蚪,黑得像眼珠子。少婦們來洗衣,一塊石板,是她們一席福地。衣服艷極了,除在草地上,于是,這條河溝就全照亮了。

  有那么一個姑娘,該叫什么名字呢2 她是村里的俊仁者。父母守她一個,村里人愛她,見過她的人都愛她。她家在大路口開了個飯店,生意興旺。進店的,為了吃飯,也為著見她。她卻最是端莊,清高得很,對誰也不肯一笑。

  姑娘有姑娘的意中人,眼波只屬于清風,只屬于他。他是后山的后生,十八或者二十歲,每天要從這里路過去縣上趕腳。進得店來,看見她,粗茶淡飯也香,喝口涼水也甜,常常饑著而來,呆會兒便走,不吃不喝也就飽了。她給他搟面,搟得白紙一張,切面,刀案齊響,下到鍋里蓮花轉,撈到碗里一窩絲。她一回頭,他正看她,給她一笑,她想回他個笑,但她卻變了臉。他低了頭,連脖子都紅了,卻看見了桌布下她露出的兩只鞋尖。她看出他的意思了,卻更冷了臉兒,飯端上來,偏不拿筷子。他問;她說:“在筷籠,你沒長手?他涼了心,吃得沒味,出去了。她得意地笑,終又恨他。罵他‘肩頭’。”

  他幾天竟不來了,她坐在家里等。等得久了,頭也懶得梳,她說:“不來了,好!卻哭了。”

  一天卻聽見門外樹上的喜鵲叫。她走出來,卻是他在用石子打那鳥兒。她愣了,眼淚都流了出來。他瞧著她喜歡,向她走來,她卻又上了氣:“為什么打鳥?”“我恨!恨鳥兒?”“它住在這里。”“那礙你什么了?”“也恨我。”“恨你?”“恨我不是鳥兒!”她想了想,突然笑了。他一看她,她立即面壁不語。他向她走近來,她卻又走了,一直走到窯里。只想他會一挑簾兒進來,回頭一看,他沒有進來,走出窯看時,他卻走廠,邊走邊抹著眼淚。

  她盼他再來。再盼他來。他卻再包沒來。每大趕腳人從門口來往:三頭五頭的騾子,頭上纏著紅綢,綢上系著銅鈴,銅鈴一響,她出門就看,騾子身上架著竹筐,一邊是小米、南瓜、土豆,一邊是土布、羊皮、麻線,他領頭前邊走,乜她一眼,鞭兒甩得叭叭地響,走過去了。

  一次,兩次,眼睜睜看他過去了,她恨自己委屈了他,又更恨那個他!夜里拿被子堆一個他,指著又罵又捶又咬,末了抱住流眼淚。等著他又路過了,她看著他的身影,又急切切盼著他能回過頭來,向她招一招手……

  小調停了,我卻嘆息起來,千般萬般兒猜想,那后生是招了招手呢,還是在走他的路?一抬頭,卻見岸那邊走來一個年輕人,白牛牛趕了一群羊,正向那唱小調的村姑搖手。村姑走了過去,雙雙走到了崖那邊的洼地,坐在深深的茅草叢中立了。茅草在動著,羊鞭插在那里,是他們的衛兵。

  我悄悄退走了,明白這邊遠的米脂,這貧瘠的山溝,仍然是純樸愛情的樂土,是農家自有其樂的地方。

  賈平凹的做個自在人

  做個自在人——《中國當代才子書·賈平凹卷》序

  去年,出版社決意要編輯出版這本書時,我是遲遲地不合作:不提供照片,不提供書與畫的作品,甚至不回信。這樣的態度使許多人憤慨了,以為我要傲慢。不是的,我從來不敢傲慢,之所以學著逃避是覺得作家就是作家,沒必要弄出個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的面目來招搖過市。今年出版社又來了人,我是同意了,因為這套書要出四本的,別人的三本都編好了,單等著這一本,若再不合作,就……原本是很真誠的,但真誠卻要成了矯情,人活著真是難以違背世態啊!

  去年四十四歲,今年四十五歲,到了斤斤計較歲數的年齡,足以證明開始衰老了。從二十歲起立志要作個好的文人,如今編這本書只讓人喪氣:就那些速成的文字嗎,就那些涂鴉般的書與畫嗎?往日里,也曾在朋友面前夸口:我是預測第一,書法第二,繪畫第三,作曲第四,寫作第五,那全是什么不行偏說什么好,要學齊白石的,如喝酒夸酒量的醉話。那年去美國,見到一個詩人,旁邊一個作家告訴我:這是在美國人人都知道的著名詩人,但人人都不知道他寫了些什么詩。我當時笑了,心里想,我將來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作家。

  我也見過一些官人寫文章和寫文章的官人,在文壇上他是官人,在官場上他是文人,似乎兩頭特別,其實兩頭讓人不恭的,如果還算有才,也全然浪費了。一個人的能力會有多少呢,主要地從事一項了,別的項目都是為了這一項而進行的基本修養訓練罷了。嘴的功能是吃飯說話的,當然,嘴也可以咬瓶子蓋。我的那點書呀畫呀,甚至琴呀棋呀,算什么呢,如果稱之為才子,還真不如稱這為歌妓,歌妓還必須是貌美的女子。

  真正的才子恐怕是蘇東坡,但蘇東坡已經死在宋朝,再沒有了。

  我之所以最后同意編輯出版這本書,也有一點,戳戳我的西洋景,明白自己的雕蟲小技而更自覺地去蹈大方。如果往后還要業余去弄弄那些書法呀,繪畫呀,音樂呀,倒要提醒自己:真要學蘇東坡,不僅僅是蘇東坡的多才多藝,更是多才多藝后的一顆率真而曠達的心,從而做一個認真的人,一個有趣味的人,一個自在的人。

  今早起來,許多人事要聯系,去撥電話時卻發現往日攜在身上的電話號碼本丟失了,一時滿頭悶水,嗷嗷直叫。要聯系的人事無法聯系,才突然明白,在現代社會里活人,人是活在一堆數字里的。那么,屬于我的數字是哪些呢?

  1997年5月7日

  林清玄的陽光的香味

  我遇見一位年輕的農夫,在南方一個充滿陽光的小鎮。

  那時是春末,一季稻谷剛剛收成,春日陽光的金線如雨傾盆地潑在溫暖的土地上,牽牛花在籬笆上纏綿盛開,苦苓樹上鳥雀追逐,竹林里的筍子正紛紛綻出土地。細心地聆聽植物突破土地,在陽光下成長的聲音,真是人間非常幸福的感覺。

  農夫和我坐在稻埕①旁邊,稻子已經鋪平攤開在場上。由于陽光的照射,稻谷閃耀著金色的光澤,農夫的皮膚也染上了一種強悍的銅色。我在農夫家做客。剛剛是我們一起把稻子倒出來,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山堆一般,一條棱線接著一條棱線,這樣可以讓“山脈”兩邊的稻谷同時接受陽光的照射。似乎幾千年來都是這樣曬谷子,因為等陽光曬過,八爪耙把棱線推進原來的谷底,則稻谷翻身,原來埋在里面的谷子全翻到向陽的一面來——這樣曬谷子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簡直是一種陰陽哲學。

  農夫用斗笠扇著臉上的汗珠,轉過臉來對我說:“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說:“你聞到什么沒有?”

  “ 我聞到的是稻子的氣味,有一點香。”我說。

  他開顏笑了,說:“這不是稻子的氣味,是陽光的香味。”

  陽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著他。

  那年輕的農夫領著我走到稻谷中間,伸手抓起一把向陽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地嗅,稻子成熟的香氣整個撲進我的胸膛;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陰的埋在內部的谷子讓我嗅,卻沒有香味了。這個實驗讓我深深地吃驚,感覺到陽光的神奇,究竟為什么只有曬到陽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年輕的農夫說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谷曬太陽時發現的。那時他還是個大學生,暑假偶爾幫忙,想象著都市里多彩多姿的生活,自從曬谷時發現了陽光的香味,竟使他下了決心留在家鄉。我們坐在稻谷邊,漫無邊際地談起陽光的香味,然后我幾乎聞到了幼時剛曬干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曬的棉被、新曬的書畫的味道,光的香氣就那樣淡淡地從童年中流瀉出來。自從有了烘干機,那種衣香就消失在記憶里,從未想過竟是陽光的原因。

  農夫自有他的哲學,他說:“你們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陽光,有陽光的時候,空氣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說花香好了,你有沒有分辨過陽光下的花與屋里的花香氣不同呢?”

  我說:“那夜來香、曇花香又作何解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種陰香,沒有壯懷的。”

  我便那樣坐在稻埕邊,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細細地品味陽光的香氣。看我那樣正經莊重,農夫說:“其實不必深呼吸也可以聞到,只是你的嗅覺在都市退化了。”

  林清玄經典散文精選  冷月鐘笛

  月色是一把寒刀,森森閃著冷芒。

  有時候,月色的善良溫和像一個婉致的少女,而如今,我坐在荒涼而空茫的城垛上,獨零零地坐著.月色便仿佛一個老年的海盜。雖退守到磚墻的角落,他的眼睛猶青青地閃著光.手里還握著年輕時砍鈍了的水手刀。

  那把水手刀,長久以來。在草地上四處游動,把我的胸腹剖開,冷漠的月色夾著古舊的城池猛然涌進我的胸臆,這時即使我靜坐著,也不如月亮剛升起時那么安穩了。

  已經很夜很夜了,晚霧從地底慢慢地蒸騰上來。漸漸把樹、磚墻、古炮。最后把坐在城上最高處的我也吞沒了。

  來這個城要經過一個渡津,因為它被三面的海溫柔地擁抱著.展延到遠方的柏油公路在渡津口戛然而止。

  我到時天空已晚.一位瘦削的老人用·條小小的竹筏將我渡過海去。

  遠遠地看見城墻了.夕陽正好垂掛在護城樹的樹頭上,夕陽的橘,晚天的紅.樹的郁綠,交雜著城墻黯淡的磚色,成為一幅很有中國風情的剪紙畫。

  迎頭,是沈葆楨的半身銅像,刻寫著他在臺灣海防史上的不朽證言。在日本侵略臺灣的緊急中,他以一年十一個月的短時間,建造了這個“使海口不得停泊兵船、而郡城可守”的城池,這個城與炮臺.便成為今天臺灣僅存的歷史炮臺了。

  在月色下看洗葆楨銅像,明暗曲折,競可以從線條中體會出他的識見與彀力,那是無可取代的威狀與魄大了。我想到.我們永遠無法仰見這些壯士的面容。但是我們隨時可以見到他們的重現。我們走入民間,到處都有關云長的畫像,濃正的長眉,丹鳳的亮眼,紫紅色的面孔,寫在臉上不可侵犯的正氣,如果我們把關公的五綹長髯去掉,相信就是壯士們的寫生了。他們用生命的狂歌。為中圓人中國的歷史寫下“忠義”兩字。

  月刀下的沈葆楨也有一股關云長的神氣浮凸出來。事實上。他們的形體并不是最重要的,即使不為他塑像。后人如我,也能體會到他們與強權抗拒時的虎目含威。

  在壯魄而虎吼有聲的中國歷史長河中天地英雄氣.千秋尚凜然,所有的英豪杰士都把自我的形體投入這條河里,即令碎成肉泥,也沒有一聲悲嘆.他們的骨灰即使在胡雨夷風中也會散放著不朽的芳香. ,

  因此,沈葆楨死了.他的城池留下來了,但是這座堅甲厚壁的城池縱大縱深.也比不過他生命中無可更變的城池。

  我一個人獨坐在城垛上,眼見星輝掩映下的城池、古炮。以及閃著夏蟲與波光的護城河,竟久久不忍離去。我感覺,我是愈入夜愈坐到沈葆楨波沸萬頃的胸腹之中了,在寧靜的長夜,我們或者最能窺見前人的胸懷吧!

  月色你看久了,它灑在輕輕淺淺高高低低的景物上,仿佛響亮著斷斷續續的鐘聲,那不是月了,那是一口鐘。

  月的微光你看久了,它在空中長長短短的散步.好像絲絲長鳴的笛聲,那不是月了.那是一管笛。

  月亮的鐘笛,千百年來就這樣敲撞吹奏,讓那些有威猛氣概的豪雄壯士.可以和聲地在歷史上唱歌。這些歌,詞句已經退淡了,曲譜仍在.在另一個冷月如刀的夜晚,還要被以后的人喝起來.

  浮天滄海遠,萬里眼申明,歷史的歌聲和月亮的鐘笛慢慢的沉落.我坐在城垛下方寫著“億載金城”四字,卻在清晨第一道哦光中漸漸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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